姜瑶陆寅生全文小说(主角姜瑶陆寅生)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姜瑶陆寅生全文》 小说介绍 姜瑶却很快冷静下来。她深吸了口气,侧眼看向易婧月:“易小姐,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你喜欢陆寅生,不管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身后的
姜瑶却很快冷静下来。她深吸了口气,侧眼看向易婧月:“易小姐,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你喜欢陆寅生,不管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身后的陆家,如今我已经和谷子鹤结婚,你都有机会嫁给他。”她三两句将易婧月心中所有的龌龊揭开,易婧月眉心狠狠一跳:“闭嘴!你懂什么?!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如果你不醒来……如果你不醒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陆寅生和谷子鹤都没反应过来,匕首就抵上了姜瑶的脖颈。
易婧月面容扭曲,一手钳住姜瑶的肩,一手握着匕首,尖刃划破姜瑶的皮肤,一道血流流下来,染红婚纱。
“易婧月!”
“放开她!”
陆寅生和谷子鹤同时开口,身体紧绷,却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易婧月,下一秒被划开的就是姜瑶的大动脉。
姜瑶却很快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侧眼看向易婧月:“易小姐,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你喜欢陆寅生,不管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他身后的陆家,如今我已经和谷子鹤结婚,你都有机会嫁给他。”
她三两句将易婧月心中所有的龌龊揭开,易婧月眉心狠狠一跳:“闭嘴!你懂什么?!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如果你不醒来……如果你不醒来!”
她手上用力,姜瑶的血如注倾流。
陆寅生心一紧:“易婧月!把刀放下!你疯了吗?!”
谷子鹤同样惊惧:“阿瑶,不要激怒她!”
可姜瑶就像没听见,继续淡声说:“如果我不醒来,你就永远只是我的替身。”
“易小姐,你真的觉得陆家会放任陆寅生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吗?”
“陆伯父陆伯母早知道你的存在,他们默认你待在陆寅生身边,是为了他们的儿子能重新振作,不再因为我颓废伤心,而不是因为你特殊。”
“不是你,也会有别的女人。”8
易婧月每听一个字,浑身就颤抖的更厉害一分。
替身。
这三年来,她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姜瑶的替身。
姜瑶是谁?
她刚到陆寅生身边后,无意间听到这个名字,花了很多时间打听,才在南城医院的VIP病房里见到这个名叫姜瑶的女人。
看清楚她的脸的那一刻,易婧月通体冰冷。
像,太像了。
自己和姜瑶,不说完全像,也有八分。
怪不得每次她陪陆寅生去见他圈子里的朋友时,他们总会打量她,然后露出几分戏谑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易婧月真想给陆寅生打电话,说自己不干了,说自己不愿意成为一个替身。
可看见姜瑶就静静躺在那里,面色苍白,连呼吸都要靠机器维持,她心里又觉得姜瑶可怜,也觉得嫉妒。
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奋斗一生,也看不见通往罗马的一条路。
但现在,她就站在这条路上。
易婧月在小镇里出生,在小镇里长大,母亲被父亲打骂了一辈子,却连还口的勇气都没有。而她,因为是个女孩,自小就被镇上的人指指点点。
她拼了命的读书,拼了命的考上一本学校,拼了命的从小镇逃出来,挤进大城市的队列。
她不可能抛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替身又怎么样,反正正主成了植物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但没想到,姜瑶还有醒来的一天。
或许也不是想不到,毕竟姜家和陆家财力丰富,给姜瑶用的最好的医疗器材,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他们从来没放弃过姜瑶。
只是易婧月不愿意去想,她缺少面对现实的勇气。
她把自己放在“姜瑶不会醒”的这个假设里,自欺欺人的过着一天又一天。
姜瑶醒来那天,她和陆寅生正在美国。
她在他身边三年,第一次见他红了眼眶,乱了手脚,甚至去掐自己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恨不能马上飞回去。
易婧月在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个替身。
一个荒唐,可笑,比姜瑶更可怜的替身。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姜瑶在知道她之后的态度。
别说大吵大闹,姜瑶就连一句质问都没有,她那样处惊不变,那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易婧月这才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就算是替身,也是个劣质的替身。
想到这儿,易婧月心里恨意更盛。
她垂眼看向姜瑶,声音轻飘飘的问:“反正我也要失去一切,你那么高贵,有你陪我,我也不算亏,是不是?”
“这样的成绩,就算你离开陆氏,也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易小姐,你真的舍得放弃?”易婧月狠狠一颤,眼里有泪光闪过。可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深:“未来?现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不知道我和陆寅生的事?没有公司会接纳我了……”...
陆寅生和谷子鹤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姜瑶却抬手,掌心轻轻覆上易婧月发抖的手臂:“易小姐,用自己的前途去换我一条命,不值得。”
易婧月嘲讽笑出声:“怎么不值得?你可是姜家千金,姜氏的掌舵人,而我……”
“你很差吗?”姜瑶打断她,语气平静,“据我调查所知,你是南城大学经济系的第一名,你拿过很多奖学金,得过很多奖,毕业后也是第一录取到陆氏的。”
“这样的成绩,就算你离开陆氏,也会有一个不错的未来。易小姐,你真的舍得放弃?”
易婧月狠狠一颤,眼里有泪光闪过。
可脸上嘲讽的笑意更深:“未来?现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不知道我和陆寅生的事?没有公司会接纳我了……”
“姜氏。”姜瑶目光平静,一字一顿,“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姜氏。”
此话一出,别说易婧月,就连陆寅生和谷子鹤都愣住了。
易婧月呆滞几秒,拿着匕首的手臂慢慢垂下,她去看姜瑶,见对方的神色没有半点戏谑玩笑之意,眼露茫然:“为什么?你……你不恨我?”
眼见那利刃离开姜瑶,陆寅生和谷子鹤同时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去抓住易婧月的手臂夺下匕首,一个将姜瑶护在了身后。
但姜瑶轻轻拍了下谷子鹤的肩膀,示意他没事,然后再次看向易婧月,说:“说实话,我的确恨你,我恨你拥有陆寅生的这三年,我却空白。但是——”1
“易小姐,错的不是你,我分得清。”
陆寅生听到最后这句话,手背狠狠一颤,忽然感觉到一阵从心脏传到四肢百骸的抽疼。
错的是他。
易婧月沉默下来,盯着姜瑶没有说话。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姜瑶之间的差别并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而是云泥之别。
姜瑶的气质和修养,倚靠的是姜家良好的家教。
姜瑶的眼界和格局,依仗的事姜家富裕的生活。
她比不上。
易婧月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姜瑶,你真是……”
真是什么呢?她没有说出口。
半晌,她深吸了口气,重新抬头:“报警吧,我持刀蓄意伤人,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陆寅生和谷子鹤都没说话,而是看向姜瑶。
姜瑶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干了,洁白婚纱上的点点血迹也早已变成暗红色。
她不在意的把手上的血抹在婚纱上,像没听见易婧月的话:“易小姐,刚才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姜氏对你来说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她转过身去:“我去包扎下,换套衣服,子鹤你先去宴会厅吧。”
唯一被忽视的陆寅生在原地怔了两秒,上前几步追上,抓住了姜瑶的手腕:“阿瑶!你铁了心要把这场戏演到底?是,我是犯了错,但婚姻大事你怎么能儿戏?况且你和谷子鹤都没有感情,他……”
“他怎么样呢?”姜瑶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
陆寅生盯着她,胸腔里一团怒气不知道该从何处发泄:“他这些年来身边的女人换了多少个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和他在一起?”
谷子鹤无奈地靠到一张椅背上,抱起双臂:“陆寅生,我还在这儿呢。”
姜瑶却勾起嘴角,似是轻蔑的笑了笑:“陆寅生,你已经被踢出局,没有资格说话了。”
“我就是要和谷子鹤在一起,你又怎么样?”
姜瑶忍不了了,一脚踹过去。“喂!”谷子鹤眼疾手快握住她脚腕,“这十厘米的鞋跟,你谋杀亲夫啊?”“谷子鹤。”“好了好了,不闹了。”谷子鹤丢掉棉签,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话音落下,现场静了好一会儿。
陆寅生眉心深皱,不相信姜瑶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曾经他身边别说女人,就算只沾染一点香水味,她都不允许。
可现在,她竟然要和谷子鹤在一起。
既然她能接受谷子鹤,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他?
一片安静中,忽然,谷子鹤笑出声。
“说得好。”他笑着走到姜瑶身边,抬手揽住她的肩,才看向面色灰白的陆寅生,“寅生,我看呢,有什么事就往后再说吧,那边百来号人等着我和阿瑶呢,我就先陪我妻子去换套衣服了。”
他故意加重“妻子”两字,而后在陆寅生骤然变色的神情中带着姜瑶转身离开。
陆寅生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久久都没能回神。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着他的阿瑶和别人并肩。
她本该穿着婚纱,带着所有对婚礼的向往,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我愿意”。
可一切都变了。
是他把他心爱的姑娘,亲手推给了别人。
陆寅生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脏传来刺痛,像有一把刀扎进去,狠狠搅动。
另一边,刚走过拐角,谷子鹤就偏头倾向姜瑶,笑着开口:“怎么样,刚才陆寅生可是被我气的脸色难看极了,痛快吗?”5
痛快吗?
姜瑶默了瞬,摇摇头:“算不上。”
她刚才对陆寅生说的那些话,不是故意为了让陆寅生痛苦,更不是为了让自己多痛快才说的。
她只是想让陆寅生清楚,她和他,真的结束了。
谷子鹤挑了下眉,佯作遗憾:“那我白用功了,真可惜。”
说话间,两人回到化妆室。
谷子鹤打电话让人送来了酒精和绷带,然后他拿出棉签蘸了蘸酒精,抬抬下颌示意姜瑶仰起头:“来,我帮你。”
姜瑶想自己处理,刚要动作,却被谷子鹤一个眼神盯回去,只能照做。
谷子鹤凑到她脖颈前,用棉签在她伤口处轻轻擦拭,又问:“真不去医院?”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姜瑶的锁骨上。
有些痒,姜瑶不由得缩了下,才轻声回答:“没必要。”
谷子鹤笑:“差点忘了,姜总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姜瑶毫不客气地在他小臂一掐:“再阴阳怪气的说话,我把你家里那些破烂全扔了。”
他们这一圈的朋友里,这些年,只有谷子鹤将Ns“纨绔子弟”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有很多爱好,开跑车,骑摩托、泡酒吧、处女友,其中姜瑶最欣赏不来的,就是他买的那些风格怪诞,笔触诡异的画作,所以统称作“破烂”。
谷子鹤嘶了一声,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原来阿瑶是贤妻良母,才嫁给我,就迫不及待帮我收拾家里。”
姜瑶忍不了了,一脚踹过去。
“喂!”谷子鹤眼疾手快握住她脚腕,“这十厘米的鞋跟,你谋杀亲夫啊?”
“谷子鹤。”
“好了好了,不闹了。”谷子鹤丢掉棉签,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姜瑶这才放过他。
等包扎好伤口,谷子鹤把那堆东西推开,突然正色:“阿瑶,现在你怎么想的?”
姜瑶怔了怔:“什么怎么想的?”
谷子鹤却没说话。
她想了想,反应过来:“如果你是指结婚这件事,我既然说了不后悔,那就一定不后悔。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我们可以离婚……”
话没说完,谷子鹤出声打断她:“就没有另一个选择吗?”
姜瑶不解抬眉:“什么选择?”
“和我试试。”谷子鹤咽了下喉咙,“试着……爱上我。”
过去每一年的生日,姜瑶都会很隆重的举办。但这次……陆寅生闭上眼,眼角流下一行泪。他的阿瑶,不要他了。另一边,在谷子鹤说完话之后,化妆室内就陷入了安静。...
陆父陆母找到陆寅生的时候,易婧月已经离开。
陆寅生独自坐在空荡的婚礼现场,双肘抵在双膝上,腰弯着,头垂着,整个人看上去像完全垮了,一股孤寂悲凉。
陆父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自己像是个什么样子?抬起头来!”
陆母却知他伤心,忍不住上前劝:“寅生,今天这事……怕是你和阿瑶没缘分,过去就过去了吧。”
“没缘分?要不是他自己乱来,阿瑶会不要他?”陆父说着,怒指向他,“你从前乱来就算了,可自从阿瑶醒了,你还和那个秘书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阿瑶为了你,为了咱们陆家付出多少!再看看你,都做的什么荒唐事!”
陆母去拉陆父:“你少说两句,事已至此,你再说他又有什么用?就是可惜了阿瑶,我一直把她当女儿,就盼着她嫁进来……”
想到这,陆母不忍别过头,叹了口气。
陆寅生一直没说话,等回过神来,陆父陆母已不在眼前。
他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推开礼堂门时,外面耀眼的阳光倾泻照在他的脸上。
他眯着眼,耳边忽然响起三年前两家商量婚礼日期那天姜瑶的声音。
她说:“我想在七月办婚礼,我喜欢七月。”
那时的他笑着凑到她身边,问:“为什么喜欢七月?”
已经是两家企业掌舵人的姜瑶却像个小女孩一样红起脸:“你的生日在七月,等以后,我们过完结婚纪念日,就可以过你的生日了。”
陆寅生恍然,他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过去每一年的生日,姜瑶都会很隆重的举办。
但这次……
陆寅生闭上眼,眼角流下一行泪。
他的阿瑶,不要他了。
另一边,在谷子鹤说完话之后,化妆室内就陷入了安静。
姜瑶神情微愕,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她从没见过谷子鹤这么认真严肃的模样。
她心里微微一动,直觉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谷子鹤先别开眼去,笑着摆了摆手:“我开玩笑的,你别真当真了。”
“行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说完,他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化妆室。
等姜瑶换好衣服走出去时,谷子鹤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笑着夸她:“娶到阿瑶,我三生有幸。”
他没再提起刚才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的话仍在姜瑶心里泛起一湾涟漪。
等宴会结束,已经很晚。
姜瑶回更衣室换回常服后没有立刻走。
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就落在了被丢到一旁的,沾染着血迹的婚纱上。
这婚纱是三年前,她找设计师设计,亲自盯着完工的。
当时她设计这件婚纱,心里满怀着对自己和陆寅生的婚礼的期待。
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穿着这件婚纱嫁给另一个人。
刚才在宴会上,有很多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说她姜瑶果然还和以前一个样,冷酷无情,连新郎都能说换就换,真可怕。
姜瑶听见了,却只当做没听见。
谁又知道她心里的疼?
那是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她和陆寅生的人生交织了整整二十三年,就像是两股线缝在同一块绣布上。
她放弃他,就像从自己的身上生生割下来一部分。
但她不能不这么做。
姜瑶久久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盯着婚纱,忽然,她拿起剪刀,在婚纱上狠狠割开了一道口子。
话没说完,机车骤然向前冲去,余下的话音被风拉成长条。姜瑶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搂的更紧。她一颗心突突直跳,想要跳出胸口。“谷子鹤……”她后悔了,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谷子鹤来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不知怎么,姜瑶竟感觉到一丝痛快。
她犹豫一瞬,再次下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布料撕裂的沙沙声。
等谷子鹤推门而进时,那件七位数的精致婚纱已经成了一地狼藉。
他哑言了半晌,才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阿瑶,我突然有点后悔娶你了,你这哪里是贤妻良母,分明是败家女人。”
他本意是想逗姜瑶笑笑的。
却不想下一秒,她忽然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她哭声不大,却嘶哑着嗓子,撕心裂肺。
谷子鹤明白她憋了太久,从醒来后到现在三个月,无论是陆寅生的态度,还是易婧月的存在,其实都让她伤心。
她是姜瑶,她能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坚强,能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坦然更换新郎,甚至面对易婧月都能安然处之。
但这不代表她不疼。
“阿瑶……”谷子鹤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将姜瑶拥进了怀中。
他得承认,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的上卑劣。
他比谁都清楚,今天的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得保持距离。
可他真的看不得姜瑶这样难过。
趁虚而入也好,被人戳脊梁骨也好,在姜瑶放弃陆寅生选择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藏了十几年的爱恋有一天将会曝光,再也不是秘密。
是陆寅生不珍惜她的,不是他要这样的。
谷子鹤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姜瑶的颤抖才慢慢减轻。
谷子鹤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着说:“好了,早知道你嫁给我这么委屈,我就是被打死也不娶你。”
姜瑶用力在他肩上一锤:“少贫嘴。”
知道她这是哭出来后心情好一点了,谷子鹤扬起笑,握住她双肩将她从怀里拉起来,突然说:“阿瑶,你想不想骑摩托?”
姜瑶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什么?”
半小时后,国道北的封闭道路。
机车的引擎在耳边轰隆作响。
姜瑶带着头盔,双手揽住谷子鹤的腰身,听见前面那人闷在头盔的声音传来:“阿瑶,抓好了吗?”
姜瑶点点头:“抓好了。”
谷子鹤深吸了口气,太近了,这距离……太近了。
他极力忽略掉后背上软绵的触感,转了下把手:“可得抓紧啦——”
话没说完,机车骤然向前冲去,余下的话音被风拉成长条。
姜瑶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搂的更紧。
她一颗心突突直跳,想要跳出胸口。
“谷子鹤……”她后悔了,她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谷子鹤来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然而这时,谷子鹤大喊:“姜瑶,睁开眼睛!”
他怎么知道自己闭眼睛了?
姜瑶不多想,顺着他的话睁开双眼。
只见高陡的山路之下,城市的高楼堆在一起,灯光星星点点,像灿烂的星空,美不胜收。
她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到,一时间,什么疾速的机车,什么呼啸的风,全都听不见了。
车开到山顶才停下来。
谷子鹤熄了引擎,一只脚撑地,乘着机车和姜瑶的重量,然后抬起头盔挡板,回头笑着看向姜瑶:“怎么样?”
姜瑶喘着气,还愣愣的:“谷子鹤,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骑机车了。”
这样美丽的景色,就算是她,也会忍不住流连忘返。
谷子鹤唇边笑意扩大,颇有些自豪:“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从前我说要带你来玩,你总是不肯,现在后悔了吧?”
姜瑶点点头。
从前的她循规蹈矩,胆子虽然不算小,却也不敢碰这些高危的活动。
谷子鹤见她看得痴迷,没再出声打扰。
静静的山谷上,姜瑶看着夜景,谷子鹤看着她。
这幅景象,谷子鹤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
他自己也没想到,还会有实现的一天。
姜瑶从不知道人还能活得这样恣意潇洒,她心中一动,突然转过头看向谷子鹤,想说什么。
不想,谷子鹤正巧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颌。
姜瑶一怔:“子鹤……”
谷子鹤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他俯下身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陆家的?那解释得通了。虽然只过去半天,但谁不知道今天姜陆两家大婚,新郎半路跑了,新娘直接换了个人结婚?怕是紧接着一个月,这笑话都过不去。陆寅生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讨论自己,也不在意。...
四周在一瞬变得静悄悄的。
姜瑶怔怔睁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得到胸口里一声比一声更强烈的心跳声。
不过几秒,谷子鹤离开她的唇。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却听他不满地咂了下舌,说:“谁教你接吻睁眼的?”
然后他一手盖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再次吻了下来。
这次,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姜瑶快喘不上气,面色绯红,谷子鹤才缓缓松开了她。
可他箍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拿开。
两人鼻尖碰鼻尖,他看着她,很久,他突然叹了口气:“我后悔了。”
姜瑶心一跳:“后悔什么……和我结婚?”
闻言,谷子鹤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
笑完了,他说:“想什么呢?你后悔了我都不会后悔。”
“我后悔的是,当时在化妆间,我说那句话是开玩笑的,让你别当真。”
那句话?哪句话?
姜瑶回想着,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就去推谷子鹤。
谷子鹤知道她想起来了,哪肯放她走,手上更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然后他低了声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阿瑶,我后悔了……你还是试试,试着爱上我,行吗?”
“如果你爱上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个全世界,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姜瑶的心跳就这样被看得少了一拍。
她仓促地移开眼,深呼吸着没回答。
半晌,她再次推了推他的肩:“子鹤,你先放开我。”
谷子鹤依言照做,然后靠在机车座上,饶有兴趣地等着姜瑶的回答。
这不能怪他,他是个贪婪的人。
从前他一直压着,是不想破坏和陆寅生,和姜瑶的友谊。
但现在,这个秘密被打开了一道口子,他便再也忍不住,总想着拥有更多。
人之本性如此,这不能怪他。
而姜瑶侧过身避开他的眼光,站在夏日夜晚的凉风中许久,才缓缓转过头来:“子鹤,我……”
“我知道,这事急不得。”谷子鹤抢先开口。
他知道姜瑶心中想的一切,也知道她难以开口,所以他帮她说:“我可以等,阿瑶,只要你愿意给我个机会,我可以等。”
他语气并不急切,可他重复着那一句,是怕姜瑶不答应。
姜瑶凝视着他,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面对着他那样的目光,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好。”
既然有放下过去的勇气,那也要有直面未来的勇气。
十八岁的姜瑶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嫁给除陆寅生以外的人。
所以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听到她的回答,谷子鹤先是一愣,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紧接着,他就露出了笑,笑得那样灿烂。
同一时刻,“焰极”酒吧。
二楼的VIP包厢里,“咣当”一声。
陆寅生喝完最后一口酒,将酒瓶摔出去,砸在桌角四分五裂。
路过的服务员听见动静,不敢进,去找领班,领班挥挥手:“别管,里面那位主是陆家的,有钱。”
陆家的?那解释得通了。
虽然只过去半天,但谁不知道今天姜陆两家大婚,新郎半路跑了,新娘直接换了个人结婚?
怕是紧接着一个月,这笑话都过不去。
陆寅生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讨论自己,也不在意。
他醉了,朦胧着双眼,眼前迷迷糊糊出现姜瑶的脸。
“阿瑶……”他伸出手去,想触碰她。
可刚一碰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就化作烟,化作雾,散了。
陆寅生不信,跌跌撞撞起来,在绚丽的灯光里去找他的阿瑶。
他的阿瑶,六岁就跟在他身后说要嫁给他。
他的阿瑶,十八岁依靠在他的怀里,说她也喜欢他。
他的阿瑶,二十岁说这辈子非他不嫁。
所以他的阿瑶怎么会离开他?
地上倒满了空酒瓶,陆寅生一下踩在圆滚的瓶身上,没站稳,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一下刺破他手臂,锁骨的皮肤。
外面的领班一看,这下不成了,转身打电话去叫人。
他刚走,两三个女人从包房门口路过。
其中一个瞥到里面场景,顿下脚步,嘴角扬起抹笑。
“哟,这不是陆家少爷,陆寅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