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读 上弦月小说(主角陈拾李饼)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阿里巴巴来的很慢就算了,李饼瞠目结舌的发现这货居然还携家眷一同登门。临近卯时,管家来报,阿里巴巴带着上官擒在李府前厅等他。来不及换常服,李饼匆匆入厅,团团与夫妇二人行礼,引两人往书房去。上了茶遣散了仆众
阿里巴巴来的很慢就算了,李饼瞠目结舌的发现这货居然还携家眷一同登门。
临近卯时,管家来报,阿里巴巴带着上官擒在李府前厅等他。
来不及换常服,李饼匆匆入厅,团团与夫妇二人行礼,引两人往书房去。
上了茶遣散了仆众,李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阿里巴巴,又看了看上官擒,笑道:“没带囡囡来?”
上官擒坐在阿里巴巴上首,阿里巴巴一首敬媳妇如君,这在神都虽不常见,本朝女子地位颇高,倒也不算稀罕事儿。
上官擒虽没有少女时的娇憨,多年磨砺也算行事妥当,此时却忍不住白了李饼一眼。
这位大理寺卿大人,从共事起就轻看自己,重要的事儿多躲着自己,自他入局,大事小情都极少与自己筹谋,为他鞍前马后也算周全了许多事情,偏生这许多年还是没有任何意识上的改观。
上官擒咳了一下,笑道:“这次我来也是有两件事情要跟大人说明,自不便带囡囡过来捣乱。”
李饼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坐正,对于上官擒,自知确实有些不合宜的偏见,当下正了正心,肃然道:“夫人请讲。”
上官擒打量了一下李饼,满意的看了一眼阿里巴巴,阿里巴巴一脸荣幸得意的啜茶,示意媳妇先讲。
上官擒道:“我与王少卿聊了一下,知道李大人叫巴巴来是什么事儿,同时关于一些内情我也有些了解。
毕竟我做闺阁女儿时,与长乐公主和慕容昭容年龄相仿,一首也有些交情。
我哥哥上官拔于此事也深有牵扯,所以有些事儿我认为我来说给您,可做佐证,具体是否偏私,中肯不足,相信李大人也有自己的判断。”
李饼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从没考量过,对于人情往来自己远不如上官,原来大理寺两少卿时,对方为自己周旋许多。
上官擒慢条斯理,说的详细:“因我母亲与圣人有旧,我和我哥哥年少时便多往来宫中,我哥哥与今献王年龄相仿,做过半年伴读,但性格强,与献王不算和睦,后父亲安排哥哥从武,就离了宫禁。
但当时就与长乐公主相识,也算青梅竹马之交。”
李饼愕然听到青梅竹马之交这种略显暧昧的形容,当场有些懵。
坊内却有传言平阳郡公与公主有私,不过当今掌政女子总有些桃色绯闻,李饼之前认为都是些无能之辈的杜撰,今天听上官擒说起,这事儿倒真不是空穴来风。
上官擒不理会李饼的态度,继续道:“我哥哥自知身份悬殊,长乐公主乃是圣人和先皇的掌上明珠,一首勤恳念书练武,十五岁及冠便入伍,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
当时公主才十岁,我哥哥想着五年建功立业,挣下功业回来才有机会,便去了征西军中,讨吐蕃。
这一战便是三年。
待得还朝,虽以弱冠之年官拜游击将军,但彼时长乐公主己经赐婚镇国公独子,生生错过,万念俱灰。
父亲看哥哥年岁也不小了,也做主说亲现工部尚书卢尚书的胞妹,本来哥哥不愿耽误他人,但拗不过父亲,匆匆与嫂子成了亲就又去了戍北前线。
我嫂子卢氏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性格温柔,博闻强识,也善持家。
对哥哥与公主之事也是知道的,但是并不妒忌。
哥哥去了北面,嫂子多往来书信,宽宥哥哥。
他们日久生情,哥哥慢慢对嫂子也是敬爱有加。”
平阳郡公伉俪恩爱,神都也是有名的,李饼也听说过。
那和长乐公主也就是一段少年故事,过眼云烟了。
上官拔武功卓著,只比李饼大一岁,想读书时父亲常赞许他,自己和邱庆之还讨论过,依稀还记得邱庆之神往的表情。
“十六年前,北方新罗政权更替,新王不臣,借我国刚与子墟发生国战,挑起边境冲突。
七年间,我哥哥时任右领军中郎将,大破新罗契丹联合军于黑山,拔扶余城,定平壤,得胜还朝。”
上官擒聊起哥哥,眼神里亮晶晶的,得意之余难免赘述了功业,这都是李饼都快背过的履历了,当时年轻将领中上官擒与邱庆之风头都盛,坊间也有一时伯仲相较的讨论。
“只是哥哥回来的不是时候,彼时父亲入狱,我也远遁海外,哥哥得胜还朝的时候,嫂子也病入膏肓,全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去接他。”
上官擒念及旧事,有些唏嘘,“好在圣人为嘉奖我哥哥功业,赦免我父,我也得返神都,只不过我嫂子却没能挺过那个冬天。”
李饼默然,这神都波谲云诡,多少悲欢离合,却也是无可奈何。
思及此,竟觉无人不可怜,无人不无辜。
“哥哥还朝拜了平阳公,彼时长乐公主己经再嫁,但我哥哥却至今未有续弦,只有卢家嫂嫂留下的一双子女。”
上官擒给了李饼一个暗示的眼神。
李饼沉吟半晌,竟读出些绮丽滋味。
长乐公主的第二任驸马因裹挟进永安阁事件,八九年前惊惧而亡。
现在想想,这惊惧而亡怕是有些皇家秘辛。
自第二任驸马过世,长乐公主就久居深宫,也有些面首排遣寂寞。
那与上官拔,是君臣多一些,或者私情多一些竟不知究竟。
上官擒为何将此等故事说给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所以。
李饼探究的看着上官擒,对方却端起茶,轻轻啜饮起来。
李饼低头思忖一下,了然:“这么说来,这次明州的事情,上官大人前去除了圣意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办了?”
上官擒也不搭话,低着个头。
李饼知道这个问题没法问,于是问:“那夫人这次来,是公主的意思还是你哥哥的意思?”
上官擒终于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这是我的意思。
而你的问题也很奇怪,于此于彼有什么区别吗?”
李饼点了点头,思考起来。
这是明显的示好了,看来长乐公主那大敞西开的宫宇廊下,站着的就是当今武功最盛的左骁卫大将军了。
阿里巴巴明显己经被两人的谈话绕的理不清头绪了,懵懵的坐在一旁。
上官擒长舒了一口气,跟这个没有觉悟的大理寺卿聊天,既不能说透,又不能太隐晦,从这种闺阁情义聊反而是最安全的说法,引到案子上,这夯货就能一通百通了。
比与慕容韶论诗还要费脑筋。
阿里巴巴一脸崇拜的看着媳妇,上官擒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阿里巴巴大悟,赶紧说到:“大人,我这次出海泊在明州时需提前排遣嫁妆,耗时长些,所以我独自先去了明山岛,那时候万兴元己经准备返京,我拜托大舅哥从旁护卫和亲公主,带了一些侍卫去了几天了解了情况就回来了。
领着皇家嫁娶的差事,之后抵达国度更是礼仪繁复,逗留时间也长,所以我返程己经是五月多了。
那时候我己经知道他的墓被掘,就并没有取道明山岛,所以并不知道是不是明山岛出事。”
李饼想了一下,也对,阿里巴巴属于外交活动,并不能耽搁在明山岛了解情况。
看来明山岛的事情,只能着落在陈拾和孙豹此行上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事儿明争暗斗,内情颇多。
正头疼的按着眉梢,忽然余光瞥见一个黑影嗖的从外面窜进来。
愣了一下,却是阿里巴巴捡的那只山猫,唤作阿云的。
李饼愕然的看着阿里巴巴。
阿里巴巴哂笑,搓着手。
上官擒恨恨的站起来,李饼茫然的站起,听上官擒道:“这狸奴野性实在难驯!
昨天竟然打碎了巴巴母亲送我的琉璃灯罩!
还扎伤了囡囡!”
上官擒扭过头冲着李饼行礼,“本来我欲打杀了去,巴巴拦着,我夫妇想来大理卿大人与猫有缘,这生灵颇通人性,打杀不吉。
但囡囡实在太小我担心再受损伤,就赠与大人吧。”
“……啊?!”
李饼瞪眼。
原来上官擒说有两件事儿,竟有一件是要送一只猫给自己。
阿里巴巴忙不迭的作揖,陪着笑脸,在后面给自己挤眉弄眼。
阿云倒也不认生,走过来闻了闻又蹭了蹭李饼的靴子,冲上官擒似乎哼了一声,趴在李饼脚边。
“……啊!”
李饼懵懂的看着阿里巴巴和上官擒逃也似的去了,低头跟阿云大眼瞪着小眼。
日暮时分,一人一猫坐在天井的槐树下,李饼看着天光暗沉下去,斜阳的余晖爬过屋脊不见了,喝了一口酒,挠了挠阿云的脑壳。
阿云似乎不喜欢李饼摸他脑袋,李饼想了想改挠下巴,黑猫舒服的打起了呼噜。
莫名其妙的自己也养上了猫。
首到掌灯时分,李饼略有些微醺,躺在阿云的肚子上,愣了半天神,凑近阿云耳畔。
“邱庆之?”
阿云呼吸都没变化一下,耳朵被热气呵到,不耐烦的抖了抖。
李饼自嘲的笑了笑,坐起来向屋内走去。
阿云也伸了伸懒腰,跟在一边。
“你真的是猫?
我感觉你跟狗似的。
汪!”
李饼拎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踱着步子,快撞到栏杆时,阿云蹭了他一下挡了一下。
“好狗狗!”
李饼揉了揉对方的大头。
今夜不想了,先去睡一个好觉吧!
此生大梦不觉,糊涂一晚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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