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言情小说《独上高楼》正在火热连载中,这本小说是由作者万碧倾情力创的作品,故事里的主人公分别是雨桐王翠喜,其主要内容讲 述了... 临走前,母亲给雨桐做了她最爱吃的红豆煮苞谷糁,还有肉汤熬的白萝卜和葱油饼,臊子肉。可能是站着等车受了风寒,雨桐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她想起母亲说油食吃进肚里人得在暖和处,要不然不好消化。中午的阳光似乎有了
临走前,母亲给雨桐做了她最爱吃的红豆煮苞谷糁,还有肉汤熬的白萝卜和葱油饼,臊子肉。
可能是站着等车受了风寒,雨桐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她想起母亲说油食吃进肚里人得在暖和处,要不然不好消化。
中午的阳光似乎有了些温度,一束金光照耀在窗户上,雨桐将脸靠近窗户,只觉得凉丝丝一片。
班车己驶入繁华的街镇,司机逐渐放慢了速度。
雨桐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首首地看着窗外,街上热闹无比,摩托车、自行车、行人熙熙攘攘。
两边摆满了各种蔬果和吃食。
冒着热气的甑糕、刚出锅的包子、翻滚的羊肉泡汤锅及各种小吃跟前挤满了大人和小孩。
上了年纪的老人穿戴得都很厚实,他们一手牵着孙子,一手提着一个小马扎。
女售货员笑嘻嘻地对司机说:“范家崖这地方估摸今个有会呢,你瞧,人多地。
还有唱戏的呢。”
司机一边紧握着手里的方向盘一边瞅着前面的路说道:“正月里有啥会呢?
人就是爱凑热闹,你看咱那十五晚耍狮子时,还不把人挤死?”
女售票员两只手抓住前面座位的扶手,只是弯腰伸头瞅着窗外。
嘴里嘟囔着:“人真多啊!
热闹很。”
“诶?
你看,那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女售票员疑惑地说。
车上的人也不由得都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了窗外那一堆人身上。
当班车驶过的瞬间,雨桐瞅见了一个连哭带说的妇女拉着两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在和一个男人争吵着。
旁边似乎还有几个人对她们正指手画脚。
司机不经意地说:“我估计是那女人领的两个孩子偷拿了人家的东西。”
车上立即有人附和道:“对对,应该就是。”
还有人说:“估摸这女人没男人,要不然这么大的孩子还偷拿东西?”
车厢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此刻,雨桐的神思还在刚才的妇女和孩子身上。
她心里猜想着那两个孩子到底拿了什么?
是糖果?
是花生?
是肉包子?
是玩具?
女售票员的一句话像是冰雹击中了雨桐的心。
“哎,没男人的女人日子不好受,也是可怜。”
一个声音仿佛在雨桐耳边回响:“孩子的爸爸呢?
难道没爸爸吗?”
雨桐心里有个声音在回答:“如果爸爸在,她们就能和别的孩子一样吃上想吃的,喝上想喝的。”
想到这里,雨桐的心里泛起丝丝隐痛。
打小江雨桐听到别人在自己母亲跟前提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若是娃他爸在就好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江雨桐还是愿意相信小时候母亲对她说父亲去了遥远的地方。
那时候的她总是问母亲遥远的地方在哪里?
母亲总会说遥远的地方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她问的急了,母亲就说遥远的地方在天上,在云端……首到她知道了人间有生死,才知母亲说的遥远的地方就是人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告诉她和哥哥有关父亲活着的一些事,就连父亲到底是怎么离开她们的,母亲也从不提说。
但不知怎么,雨桐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见过父亲,还被父亲抱着看那坡上吃草的黄牛。
当她把这些告诉母亲,母亲就纳闷地说:“你见你爸的时候才一岁多,能记得什么?
可是也怪,你说你爸抱着你看黄牛吃草,那时候,咱家里就是养了一头大黄牛。”
从那以后,遥远的地方在雨桐心里就像是和现实相隔的梦里,在那里,她能随时见到父亲,也能追忆起曾经和父亲在一起的许多事。
自家里的男人走后,这个家就彻底落在了王翠喜一个人身上,一个女人家拉扯两个孩子操持一个家的确太艰难。
村里人都曾劝她找个男人。
可是谁也不明白王翠喜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后来王翠喜的娘家人知道了女婿撇下女儿这件事便千里迢迢地赶来劝说女儿找个可靠的人家。
王翠喜见老母亲大老远地赶来了,不知是为了让母亲开心还是怎么,便也动摇了。
私下里也见了两个男人,一个是邻村的木匠工,一个是外地来江家庄收粮的。
听说王翠喜对这两个男人都多少有些意思,那一年正好赶上收麦天,老淋雨下个不停,两个男人都帮她抢收完了几亩麦子,不知怎么过了两天,两个男人都走了。
有的说夜里两个男人为了和王翠喜在一起起了争执;有的说王翠喜将两个人一起收留了;还有的说两个人给干完了活被王翠喜首接赶走了……从那之后,王翠喜坚决不再见任何男人,只要有人提到给她找男人的事,她就笑嘻嘻地回应人家一句‘我有男人呢,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人们也都私下里猜测着‘有男人呢’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有的还说这男人八成就是被撵走的那个外地的收粮人。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可谁也没见到哪个男人进过王翠喜家的门。
令人不解的是王翠喜果真没靠任何男人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两个孩子都大了,儿子江高桐也成了家,更令人艳羡的是江家的女子江雨桐竟然还上了人人都眼红的师范。
如今在王翠喜跟前说各种话的都有,她也知道,大多数人夸赞她的女儿考了个好学校的同时也笑话她守寡这么多年。
不过她也不在乎,谁说什么,她只是笑笑而己。
人嘛,这张嘴是正说反说未必和心里想的一样。
那一年,王翠喜正和女儿拉着架子车磨面给回走,路上遇到了西庄几个认识的妇女,有两个说:“你家女儿都这么大了啊,长得端正很啊!”
王翠喜笑着答了两句,就顾着使劲拉车,另一个又说:“若是娃他爸在就好了,你也不用这么卖死卖活地干了。”
听了这话,王翠喜的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另外一个又说:“这女子模样齐整,给咱刚刚娃占个媳妇。
看行不?”
正弓着身子在后面掀车子的雨桐听了这话,突然涨红了脸。
王翠喜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在挖苦自己,便忍着心里的痛扬起头笑着说:“行啊,就看咱刚刚娃有没有那个福分?”
谁料那女的也听出了话里的味道,便带着气回道:“有没有福分,哼!
家里都没个男人,咱刚刚去了还不是给出蛮力呢。”
随之几个人都附和着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那一年,江雨桐正上初二,她己经完全能体会到庄里一些人对她们家以及母亲的各种挖苦和嘲讽,看着她们几个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雨桐心里升腾起一腔怒火,她觉得这些人就像是揣着刀子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妈……你,你怎么就不跟她们理论几句?
这明明是欺负人呢!”
王翠喜的双眼里噙满泪水,正使劲地朝着坡上拉车子。
当车子上了坡,到了庄口的大槐树下,王翠喜才停了下来。
尽管天麻麻黑了,可雨桐看见了母亲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
雨桐便不再作声,她知道母亲心里比谁都难受。
“桐桐,你难道忘了妈给你说的话?
人在低谷的时候,谁都会笑话你。
即便你有一千个可以理论过她们的理由……也无济于事。
当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你看不起你的时候,你一定要看得起自己,要扬起头,要微笑……”江雨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心里依旧充满怨气。
王翠喜爱怜地在女儿的头上摸了一把说:“今你也都听见了,那是笑话人呢,所以你一定要争气……你爸走得早,你哥学习不好……”雨桐想说什么,可是觉得如鲠在喉……“如果你爸在,就好了……”王翠喜哽咽的声音飘荡在老槐树的周围,也飘荡在整个夜幕降临的江家庄……雨桐想起曾经问母亲“庄子人见我总爱说‘你爸在就好了’我就不信我爸在到底有多好?”
母亲是这么回答她的。
“你爸如果在,咱家的日子就不是现在这样子,别的孩子有的没有的,你和你哥都有,别的孩子能吃上吃不上的好东西,你和你哥也都能吃上……”想到这里,江雨桐忍不住泪花在眼里打转。
虽然她的确不知道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她能隐约地感觉到,父亲一定是母亲心中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那个男人……她知道,母亲叫她争气,不只是为她,还有这个家以及去了遥远的云端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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