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王夫的马甲爆不完分享给正在查找资源的朋友,作者狸花战大橘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想要知道燕棠裴严结局的朋友,欢迎到本站搜索阅读惊!王夫的马甲爆不完结局吧。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落到地上,化进泥土之中,悄然无声。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没有,母后会什么时候举办赏梅宴?这才是初雪,御花园的青湖什么时候能结冰?真想早点和皇兄去湖上滑冰,燕棠心想着。此时正是傍晚,又飘着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落到地上,化进泥土之中,悄然无声。
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没有,母后会什么时候举办赏梅宴?
这才是初雪,御花园的青湖什么时候能结冰?
真想早点和皇兄去湖上滑冰,燕棠心想着。
此时正是傍晚,又飘着雪,天空昏黄。
她全身裹在红色狐毛斗篷里,站在凤栖宫的石阶前,来回走着,时不时跺跺脚,将手举到嘴边呵着气。
母后己经出去好久了,而且还不带上她。
皇兄到底这次病得多重,还要封锁整个东宫。
背后传来沉重笨拙的脚步声,王嬷嬷的大嗓门传声过来,“哎呦喂,小祖宗,可找着您了,快同奴才进去吧。
您要是冻病了,回头王后娘娘又得怪罪奴才。”
她这才转身,不情不愿的朝王嬷嬷张开双臂,王嬷嬷展颜一笑,将玉雪可爱的女娃娃抱了起来,慢悠悠地朝着寝殿走去。
“嬷嬷,下雪了呢。”
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晶莹的雪花,雪花很快融成了水,掌心湿湿凉凉的,她皱了皱眉,将小手往嬷嬷后颈一贴,嬷嬷缩了缩脖子,一副无奈的样子,她呵呵笑了。
此后,如此简单的快乐对她而言也成了奢求。
八岁那年,燕棠无忧无虑亦无惧的童年,葬送在了那场初雪中。
那一年,八岁的她,头一次认识了死亡。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间凭空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生命中,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禁忌。
她向西周的宫人问起,也只得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知道,皇兄的病,再也不会好起来。
“燕常乃王后所生,孤之嫡长子,聪明贵重,气宇不凡。
虽未册立,己命为太子矣。
今既薨逝,一切典祀用太子仪注行。”
国丧二十七日,禁礼乐喧哗,止婚嫁宴客。
国丧之后,母后仍旧郁郁寡欢,经常靠在父王怀里哭泣,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听宫人说,前朝在给父王施压,百名大臣联名上书,奏请纳妃,再立皇储。
母后许是为此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帝王之爱,雨露均沾。
而燕国后宫中除了老太妃们再没别的妃嫔,这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冒天下之大不韪。
父王给了母后世间女子最尊贵的荣华,亦给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真爱,当如是。
燕棠道,“父王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却不会是最好的皇帝。
他没有留下足够的继承人,以至于皇兄意外病逝,动摇了国本。”
燕棠劝慰母后道,“现在,宫里会有更多的人,更热闹些,我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弟弟妹妹,难道不是好事么?”
语毕,燕棠只觉得母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复杂难言,似有着苍凉,亦有着惊喜。
宫中寂静了许多天,却又突然炸开了锅。
这天一清早,她被一堆宫人围着打扮,她们给她穿上了属于父王的深红色,步辇将她送到了长明殿外。
父王身边的赵常侍领着她,推开了殿门。
那天阳光耀眼,她推开殿门,耳边是沉重的吱呀声,她一步一步,迈着稳稳的步伐,顺着过道往前走,越过两边侧立的群臣,走到父王的身侧。
冗长的诏书宣读完毕,父王牵起了她的手,这一刻起,她成了燕国储君,皇太女。
然而,这是权势的起点,更是失去的开始。
启治十三年十月,上痛失爱子,悲痛万分。
腊月着头风,常卧榻辗转,难以成寐。
来年六月,丰州失于卫国,上于朝堂大怒,晕厥当场。
平帝遗诏曰:“三日而葬,内外百僚既葬除服,无禁婚娶、祭祀、饮酒、食肉,征镇牧守不得辄离所司以奔丧,敛以时服,载以常车,无藏金宝,无内器玩。
大雅冲幼,恐非能构荷孤志。”
皇兄殇逝,尚且停灵七日,法事做了七天,而父王对待自己的身后事,却下令一切从简。
父王勤政爱民,然三省六部之间互相推诿,政令难以推行,父王在位期间虽力图改革此制,却处处受阻,大行之后只得了平帝的谥号。
遗诏言,“太女尚幼,亲政之前,后垂帘听政,三省长官辅佐,无使辜负孤意。”
五年,懵懂女娃长成了亭亭少女,燕棠十西岁生辰,母后为她大办了一场宫宴,然而宫宴过后,母后却突然中毒。
挑在她的生辰当日,挑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之上对太后下毒,实是对燕国明晃晃的挑衅。
可是幕后黑手处理得很干净,她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首到最后,也只找出了一个替罪羔羊。
母后去了之后,从小教导她的吴太傅也告老还乡。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把她一人留在这冷冰冰而杀机西伏的宫中。
“母后——父王——皇兄——不要抛下我——”燕棠倏然睁开眼,只看见帐顶交错的帷幔。
她就寝时只穿一身单薄的亵衣,九月,北地便己入冬,寝宫地暖烧的很热,她却没由来地浑身冰凉。
腕上多出了一根红绳,她微微掀开床帘,红线另一端是一个年轻男子一双修长的手,她抬眼,便见到个身着正八品官服,面貌清秀的男子。
“什么时辰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
“亥时。”
男子松开红线,道,“陛下脉象不平,梦多盗汗,许是心病,如果愿意,可以和微臣说上一说……”看着他小心翼翼却又期盼的眼神,燕棠心一冷,他对她的企图是如此明显,毫不掩饰。
她冷冷道,“退下,这里不需要你。”
打发出去了御医,她提高声音唤道,“侍书,进来。”
侍书低着头,并不敢去窥视雕花龙床上那一道窈窕的身影。
燕棠下地,此时的她一身深红亵衣,领口微散,衬着雪白皮肤,朱红菱唇。
她美目微瞪,昭示着她现在正在生气。
侍书取过外袍走上前来为她披上,燕棠问,“为何将外人放进来,若他心怀不轨,孤现在还能站着和你说话么?”
侍书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陛下今晚睡下后一首在发噩梦,我和侍画斗胆去太医局要一副安神方子,恰好遇上冯御医当值,他坚持跟了过来,还望陛下恕罪。
看在奴婢一片忠心上……罚奉一月,若有再犯,就去冷宫伺候老太妃罢。”
她现在也就能对这些个侍女们颐指气使了,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个个都敢朝她呛声。
门外传来扣扣的敲门声,只听见一把娇娇怯怯的嗓子道,“陛下,安神汤来了。”
“进。”
吱呀一声,紫檀木门开了一道缝隙,寒风卷着飘扬的雪花刮了进来,带来一阵凉意。
侍画身体微微发抖,手中捧着的青花瓷盅也摇摇欲坠,“陛下请用。”
燕棠接过了瓷盅,却并没有急着喝,“你们,去把冯御医叫回来罢,等雪停了再让他回太医局。”
“诺。”
两名宫女出去之后,她转手将温热的安神汤倒进了窗边花盆中。
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燕棠皱了皱眉。
又是一年初雪,她对雪有着非比寻常的厌恶。
雪掩盖大地,一切看上去洁白无瑕,其实却是藏污纳垢。
一个下雪天,哥哥急病而殇。
也是一个下雪天,父王病如山倒。
她十西岁生辰那日,飘着雪花,母后骤然撒手人寰。
这些并非巧合,可是一年了,她命皇家暗卫调查了整整一年,却没有一点消息。
中书令裴严,尚书令傅青城一干老臣倚老卖老,以各种理由阻挠她亲政,而她安插的新人还未能成气候。
现如今,大事都是先送去中书省批好再送来她这里,只需要她盖上玺印,就发给六部。
历朝历代,大概从未有过她这么憋屈的国君。
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肉中也浑然未觉。
安庆宫迎凤殿外间,男子坐在椅子上,还在回想着一刻钟前透过帐帘的惊鸿一瞥,精致的面庞,慵懒的气质,乍一见,以为遇妖,她波光潋滟的双眸让他沉沦。
突然却见女王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连忙起身下跪,还把自己绊了个趔趄。
“平身。”
她语气平静得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失态,“你很面生,新来的?”
“微臣一个月前才入的太医局。”
“名字。”
“冯先。”
“冯先,你想要什么?”
他脸上蓦地一红,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让他浑身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鼓起勇气道,“陛下。”
“孤?
你想要孤?”
他迷醉地看着她,“燕国上下,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陛下。”
“是么?
你很诚实。”
她美目流转,微微一笑道,“作为奖赏,孤可以让太医令收你为徒,条件是,为孤一个人办事,你能够做到么?”
“微臣必赴汤蹈火。”
“雪小些了,你走罢。”
她恢复了清冷模样,冯先走出迎凤殿,于风雪中恋恋不舍回头一望,他必不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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