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睡不足三个时辰,身上采茶被划破的伤痕更是从未好过,一到雨天就细细密密的疼。为了能让沈梁州入学,她下跪求教书先生。为了能让沈芸月练得一番才艺,她倾尽银两去请嬷嬷。沈清烟也从未奢求过回报。 什么?!沈清烟如挨重锤。当即瞪圆了眼睛望向齐豫白,头顶双耳也止不住竖了起来。她才是槿儿的母亲,齐豫白凭什么让她的女儿叫别的女人母亲?!槿儿抱着她的手臂更紧,整个人都往后缩:“我不要,我有娘亲!”沈清烟心
什么?!
沈清烟如挨重锤。
当即瞪圆了眼睛望向齐豫白,头顶双耳也止不住竖了起来。
她才是槿儿的母亲,齐豫白凭什么让她的女儿叫别的女人母亲?!
槿儿抱着她的手臂更紧,整个人都往后缩:“我不要,我有娘亲!”
沈清烟心口一暖,轻“汪”一声。
可赶来的宋语晚却笑容僵硬。
但她依旧走近,摸了摸槿儿的脑袋,声音婉转:“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槿儿才不愿意吗?”
她如此温柔的对待,槿儿却惊惧着抖的更厉害了。
沈清烟顿时明白过来,宋语晚就是那个虐待了槿儿的人!
“汪!”
她怒吼一声,朝着宋语晚呲起了牙。
离她的槿儿远点!
宋语晚被吓得脸色一白,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被齐豫白扶起来时,脸色已经是煞白:“豫白,我们把这只畜生弄走好不好。”
“它顽劣难驯,必定会伤到槿儿。”
那护卫早就当她是侯府女主人,当即上前就要来抓沈清烟。
沈清烟正要撒开步子跑。
却被槿儿一整个护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手。
那护卫毫不客气地去拽她的手,沈清烟亲眼看着女儿的手被拽出一片片红痕。
当即愤怒抬眼看向齐豫白,朝着他嗷嗷叫!
他看不见吗?
他们的槿儿被弄伤了!
他为什么一直冷眼旁观?
难道就因为他爱上了宋语晚,所以连带着他们的孩子,都不在乎了吗!
愤怒和心痛交织在心头,沈清烟汪汪叫的更加厉害。
齐豫白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
对视间,他竟破天荒开了口:“够了。”
护卫动作猛地一停。
齐豫白冷眸望向槿儿:“你和它都回院子里去,今后要是再出现,为父绝不会轻饶你。”
宋语晚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不满意,红了红眼想要说些什么。
但齐豫白眸光太冷,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槿儿慌忙害怕低头道了声:“是,父亲。”随后抱着沈清烟匆匆离开。
沈清烟怒火未消,又看见槿儿破败寂然的院子!
诺大的侯府中处处华丽奢贵,为什么她的女儿要住在这样的地方!
“小狗狗,你今后就住在这里吧。”
“我没有玩伴,爹爹也不理我……自从阿娘走后,那位宋小姐就总会出现在府里,她会打我,会骂我……但现在我有你了,就不会那么害怕啦。”
沈清烟听着女儿的话,心就如刀割一般。
愤怒像是火一样烧断理智,她再也压制不住,从槿儿的怀中跳了下去,直奔齐豫白的院子。
她要去问他,凭什么这样对待他们的孩子!
撒腿赶到了前厅,在看见齐豫白时。
沈清烟竟还看见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沈梁州和沈芸月!
弟弟沈梁州身穿红色官袍,是现任的大理寺少卿。
而妹妹沈芸月也穿着华丽衣裙,在公主身边做伴读。
他们现在器宇轩昂,已经成了沈清烟的骄傲。
沈清烟也止不住想——
弟弟妹妹是不是得知了齐豫白要新娶平妻,过来替她出头。
却见沈梁州递上一个锦盒,满脸笑意:“齐大哥,恭贺你即将娶得宋尚书的千金,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沈芸月也满脸笑意,送上了一支宫廷里的发簪。
齐豫白神色淡淡接过,连看也未看:“多谢。二位请回吧。”
两人对于这种态度似乎也并不在意,满面笑容道别后转身离开。
沈清烟愕然望着他们的脸,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
不敢相信,这是她血浓于水,百般爱护的亲人。
当年,父母去世,弟弟妹妹年幼。
沈清烟才豆蔻,就担起了抚养幼弟幼妹的重任。
她每天白日去江边卖茶,深夜刺绣,照看弟弟妹妹。
每日都睡不足三个时辰,身上采茶被划破的伤痕更是从未好过,一到雨天就细细密密的疼。
为了能让沈梁州入学,她下跪求教书先生。
为了能让沈芸月练得一番才艺,她倾尽银两去请嬷嬷。
沈清烟也从未奢求过回报。
只是没想到,自己倾尽全力的付出竟会得到这样寒心的结果!
她悲愤交加,朝前走了两步想要跟上弟弟妹妹。
恰好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接着,是府中小厮的大声禀报:“候爷!狱中来信了,说是夫人写给你的!”